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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剑宁】随记·一

  • 段子合集,放一点写了没用到的内容和零碎的小片段,不是完全算是文,随缘更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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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放鹰 

问心里提到尘心老师养鹰,鹰也不是他有意驯的。某一年大雪封山,他从雪窠子里挖出来了这么个小东西。这种鸟性子烈,照理说是养不活的,但是他那种养法也着实不算养……门窗常年开着,也不给它栓链子,每日只负责喂饱,其余时间也不大理它,一来二去,那鹰反而和他亲近了。

一直到开春了,鹰也没有要走的意思,于是就这么也算养着也算当个伴地在他家里落户了。某一天他练剑回来,发现桌子上的碗里有几只蛋,愣了好一会儿,这哪儿来的……然后屋里一声鹰啼,才想起来这茬事儿。他叹了口气,心想这鸟儿脑子着实不大好使,把蛋一只只数出来,放回鹰巢里。
第二天一看,鹰巢空了,那几只蛋又跑到碗里,鹰站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看他,又看看蛋,又看看他,然后低头啄破蛋壳自己吃了一个。
尘心老师:???

后来他一年年在山中悟剑,方知道此事本寻常,鸟儿生了蛋,又把蛋吃下去,众生做无用功,本也是天理循环中的一轮。等到古榕来的时候,他已经很自然地随手磕了个蛋来用了。那鹰也已经长得很神气,通体雪白,威风凛凛,古榕挑挑眉,也不觉得有多惊奇。

去岁他远游至沙漠,那儿的人驯养一种陆行鸟,把它们当成族里的神明,又驱使它们驼负行李,幼鸟比黄金还宝贵,蛋却是可以煮来吃的。人世间很多奇怪的事,本也没有道理。
高山雪,红尘乡,各自有悟道的法子,相去甚远,终究殊途同归。

又是许多轮春秋过去,雪山放鹰的人,沙海浪游的人,都落到了江南庭院里,院里娇娇俏俏的小女儿闹着要养树上的黄鹂,一个两个都束手无策,黄鹂比白鹰还娇气,这小公主又绝不是尘心那种清远闲放的养法,非得养死不可。

于是只好好商好量地哄,说天地有灵,结缘不该强求,消息盈虚理,当从达者论……前边两人还来言去语劝着,后面越跑越远,等到尘心老师开始讲什么剑道不盈,物过盛则当杀之类的时候,俩人自己都要吵起来了。古榕听得直皱眉,养只鸟儿怎么还这么多道理,荣荣别听他瞎扯。
争了好一会儿,宁风致带了只笼子进来了,里面已经养好了一只金丝雀,是专给人饲养的温驯品种,小姑娘也不吵着要黄鹂了,高高兴兴捧了笼子回屋。宁宗主摇着头笑,她想养一只鸟儿,给她一只要人养的鸟儿便是了。这又是另一种做事的方法。


弈棋

老宗主棋下得算不错,不过只是消遣,教儿子本来也是给他发蒙,宁风致倒是从小就很喜欢下棋,闲的时候会找棋谱来看。大家族惯常附庸风雅,其他家里也有几个棋力不错的小辈,彼此都是交过手的,因此宁风致棋下得好这一点算是很出名。

后来他成了宗主,也教女儿下棋,荣荣也学得很快,不过对下棋本身不是很感兴趣,只是喜欢爸爸陪着她,所以乱七八糟学了很多种,象棋围棋国际象棋都会一点。宁宗主陪女儿下棋,当然也让着她,往往是很巧妙地让她觉得,还差一点点就能赢过爸爸了……然后这个“一点点”让她追了很久很久。

不过小姑娘也鬼灵精,后来就反应过来了,就气呼呼地说爸爸怎么这样,又提了一堆要求,你让我十个子,让我悔棋几次什么什么的,宁风致就笑着说好,该让的都让了,结果还是差一点点,嗨呀,好气哦,然后就得寸进尺,下次你还要多让几个……所以后来荣荣和小男朋友下棋就有点颐指气使。宁风致总是温温柔柔的,她要悔几步棋都说好,就这么宠出来了大小姐脾气。


结发

尘心一直留着披肩的发,从十几岁开始就是这么长了,算是习惯,也是他自己最顺手的长度。这个顺手是指他以前在山里练剑的时候,想起来了剑指一划,恰恰好就是这个长度。后来这个习惯也留下来了,宁风致也见过,很利落地就裁断了,银发整齐地披着,也很好看。但他也忍不住想,倘若剑叔没有这个习惯,不记得剪发,那见他第一面时,该是留着很长的白发了……想想也有一点不合理的遗憾,他心里很喜欢尘心那一头银发,若是留长了,应该是银丝缎一样漂亮的。

宁风致没有提过,尘心也一直留着披肩的长度,反而是他自己又慢慢留了些,十九岁时是及背的梧桐色,后来一年年过去,留到腰还下面一些的地方,长发凉滑又柔韧,流水一样从肩上铺下来,握在手里像掬了一捧清泉,典礼时新来侍女替他簪上发冠,心里也悄悄艳羡,这样好的长发,不知以后会与谁结在一起呀……

与他结发的人从门口进来,风致,该走了。等两人离得近了些,又随手替他将平日留在鬓边的那缕发顺过来,侍女站得位置巧,不小心窥见了那发丝滑过指节的样子,看了一眼便下意识错开了……半天才回过神来,嗳,那不是尘心先生吗,我不好意思什么呢?


称呼

独孤博和尘心老师提起宁风致,说的是“你家小宗主”,虽然也有调笑的意思,也确实是个外人很随意就说出口了的称呼,一方面他作为宗主确实年纪小,另一方面,那可不就是你家的嘛……

但是尘心自己是没有这么称呼过的,三年的时间里他也一直担着宗主的责任在往前走,尘心看在眼里,所以也没有把他当孩子对待。因而他也一直是正正经经的喊宗主。

当然也有不那么正经的时候,他谈公事时称的宗主,私下里便唤风致,只是在很偶尔的时候,才叹一句,我的宗主……这称呼是带了克制的占有,也是在亲近时才会喊的,比名字更私人的一个称呼,宁风致自然是能独当一面的宗主,可于他个人而言,自己总是该护着他的,因而看见他真的有了宗主的样子,挡在自己前面的时候,便忍不住有了这样的称呼。

话是这么说,人总是有私心的,他给了宁风致九分的温柔和宽容,剩下那一分,听见那句“你家小宗主”,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动。尘心面上不显,心里默默地想,独孤博这个人还不错,以后可以多聊两句……

宁风致对尘心,倒是始终就一句“剑叔”,只有极少时候,什么身份关系都抵不上一句情人名字了,才舍得唤一声,尘心自己也鲜少听到。他若是想听,自然也有办法……不过到底也没这么做,只是将这一声唤好好放在心底。

反正哪一次,都足够让人印象深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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