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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剑骨风】记一场节外生枝的金玉良缘 一

  • 有一段时间没写了,开个沙雕小甜饼,中秋期间日更,祝大家节日快乐。

  • 缺德,信马由缰,缺德,胡编乱造世界线混乱,缺德。

  • 尘心父亲的名字取用漫画,上任宗主就,先向宁致远先生致歉,然后去了同字单留一个远字,毕竟人物原型也可以算作某种程度上的爹……

  • 传送门:目录  狐狸与四季之歌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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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秘而不宣的事实是,七宝琉璃宗的两位封号斗罗,比起忠于宗门,更像是宗主个人的信徒。

其中佐证之一,便是上一代的七杀剑剑主,虽是前任宗主的好友,却并不受宗门供奉。

倒不是两家世交生了龃龉,只是尘见君本人偏好浪游,每每出行,便是十年八年不见人影。隔几年再有消息传来,便是他又去某某地挑战某某高手,兴尽而返了。

宁老宗主——这时候也不老,不到二十岁呢,暂且称呼他本名宁远吧,宁远知道他这习性,人又宽厚,乐呵呵地招来下人,写了封贺书寄过去——收不收得到就随缘吧,反正他也不在意这个。

尘见君浪了半辈子,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是个人,还有七情六欲,揽镜自照一番,自觉得还是很有市场,于是盖头换面,兴冲冲往人间去了。

临去前向宁远留言:我早说该练剑!练个几十年返老还童了,照样能讨老婆!

 

讨老婆的具体过程不可靠,后事也不赘述,后来宁远说起,也只是感叹,尊夫人不该与你写在同一行族谱上,至少要往上捯十六辈。

尘见君问,此话怎讲?

宁先生悠悠饮了口茶:“她倒了八辈子霉找上前辈你,你积了八辈子德遇见她。”

尘见君沉痛地点头。

尘见君说,为了防止儿子重蹈覆辙,我决定给他订娃娃亲。

宁远很高兴:“那很好啊。”

尘见君看他一眼,宁远浑身一凉,忽然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了。

再下一刻,传说中的剑仙忽然换了副亲切如街坊老大爷的表情,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:“小宁啊,今年多大了?有女朋友吗?准备什么时候结婚?孩子要几个?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”

 

次日,尘见君带着一纸婚书,乐呵呵地离开了七宝琉璃宗,又出去远游了。

宁远只好叹气。

比起那纸空头支票的婚约,宁先生还是更关心他家那个孩子,隔一段时间去北天雪山上去一趟,看看尘心饿不饿冷不冷,缺不缺吃缺不缺穿。

这一年尘心不到十岁,正对着满屋的剑谱废寝忘食,全然忘记了自己有个爹。

单从这一点上看来,两人确实颇有父子相。

 

一晃眼又是许多岁月。

清明时尘见君给夫人上坟,后知后觉地察觉,周遭相识的村民,孙辈都能打酱油了。

我孙子呢?

等会儿,心儿的媳妇呢??

 

尘见君夜奔七宝琉璃宗,天亮时方到,宗门华美的匾额上挂了九尺红绢,张灯结彩,好不热闹。

门口招待的弟子会来事,看见他来,便赶忙去向宗主通报,不久宁远便迎了出来。

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:“都这么多年了,你不是才结婚吧?”

宁远干笑一声:“倒也没那么过分……”

尘见君:“那我儿媳妇呢?”

“这不正办满月酒呢。”

不靠谱是会传染的。

 

阔别多年,尘见君终于肯回一趟北冥,一上山看见个修长挺拔的青年,眉目与自己五分相似。

他没什么时间概念,猛一遇见这么大个人,有些不敢喊儿子——总觉得是占人便宜。

倒是尘心上下打量了他,平平淡淡地道,父亲。

尘见君干巴巴地嗯了一声,说,你长大了。

尘心一板一眼地搭话:“父亲倒是未变。”

“……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呢?”

“不记得。”尘心平淡道,“只是上次宁先生来,教我这么说,说您年纪大了,难免怕老,这样说最不伤人。”

尘见君:“……”

 

“算了,跟你说正经的。”他放弃纠缠,“那什么,你小时候我给你定了个娃娃亲的事,你还不知道吧?宁远也是没个谱,你要是遇见喜欢的,去退了也无妨……”

尘心:“我知道。”

“……啊?”

“没有喜欢的,婚约我也没什么意见。”

“……”尘见君一脸不可置信,“你知道他家最大的孩子才满月吗?”

尘见君说,天斗律法,二十岁才能结婚啊!

尘心:“不急。”

“七杀剑谱我看过了。”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“练到最后一页,才能找心上人,我现在只练到第三页,还差得远。”

“……”

尘见君心里一阵不祥的预感。

“哪里来的剑谱?”

 

“书柜里那本?”尘心比划了一下大小,不解地看他,“蓝皮的,大概这么大,开头好像是什么……心中无女人,拔剑自然神,剑谱第一页,忘掉心上人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崽。”尘见君沉痛道,“那个不是剑谱,是我当时抄的江湖骚话一百句。”

尘心没听懂,但不妨碍他很有主见。

尘心说,“我觉得很有道理。”

没法交流,根本说不通。

 

于是宁风致的童年里,时不时便会撞见一个白发的伯伯,满面愁容地看着他:“小风致啊,你到底什么时候长大?”

他心思敏感,从小又被赋以厚望,难免紧张,觉得是自己做岔了什么,半夜里抱着被子直掉眼泪。

印象太过深刻,以至于十四岁那年,父亲为他正式引荐尘心,望见那张与童年阴影五分相似的脸,下意识便后退了两步。

于是宁远便当他害怕,准备好的话全卡在嗓子眼儿里,一时不知怎么开口。结果是最寡言的尘心走上前,轻声问他,“你是宁风致,是吗?”

小公子抬起眼看他,看了一会儿那人的脸,确认了不是从前那个怪人,才轻轻点了点头。

尘心说,“我会在这里暂住一段时日。”

 

稍熟悉些后,宁风致便解释了,为什么见到他便要躲,轻声细气地和他道歉。

彼时他人还未长开,和尘心也说不上多熟稔,说话总拘着三分礼节,尘心自己也说不出婚约的事,沉默了半晌,提笔写了生辰八字给他:“你收好。”

宁风致打开字条,心里默算了岁数,轻轻怯怯地喊了句,“尘心叔叔。”

尘心看看他,也觉得这孩子乖巧,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嗯。”

小宁眨眨眼睛,觉得这个冷淡的叔叔,比想象中好相处的多,于是小动物似的,又贴近了一点,低声说,“尘心叔叔唤我风致就好了。”

尘心从善如流道,好。

 

屋外听墙角的尘见君差点没把窗框掰碎。

好什么好?差辈儿了啊!!

情绪一激动,弄出来了点声响,被尘心发现了,可怜他一世英名,老来阴沟翻船,在儿子面前讪讪道:“那什么,我这不是关心你……”

尘心说,你把他弄哭了你知道吗?

 

当晚,七宝琉璃宗练武场乒铃乓啷响,中间夹杂着几句“我这是为你好”“不快点结婚你得等到什么时候去”“有了媳妇忘了爹”,以及最后一句饱含怒气的,“小兔崽子反了你了!!!”

尘心当然打不过他爹。

 

可是人生输赢,本就不全是剑上论高低的。晚上小宁公子跑到尘心屋里,小心翼翼拿药水给他擦伤,心疼道,见君前辈怎么下这么重的手……

“没事。”尘心答非所问,“他以后不会来吓你了。”

 

门外尘见君坐在树上,感慨道,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啊……

树下,宁远不冷不热地回他:“前辈,令郎可比你当年争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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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父子场合:

“儿子。”尘见君严肃道,“跟爹说实话,你和你那小媳妇儿,说过婚约的事吗?”

尘心的眼神飘了一下,含糊道,“……嗯。”

尘见君心里警铃大作:“你怎么说的?”

“……我把生辰八字给他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
尘见君痛心疾首:“你长了张嘴是摆设吗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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