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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剑骨风】鸳鸯枕(上)

  • 雷,巨雷,宗主突然变成女的!三人行,我也不知道我在写啥!!!别看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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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上三竿,尘心皱着眉看了一眼日晷,心想,都这个时候了……

昨夜宗主外出归来时遇了刺客,照理说,有古榕陪着,原本不该出事,只是那刺客不知是什么来历、使的什么招数,竟丝毫让人感受不到敌意,宁风致一时不察,吃了一招,倒也没出什么大事。

古榕把人送回来就去查那名刺客的来历了,走之前让医师检查了一遍,也说宗主身体无恙,宁风致没太放在心上,只是尘心仍放不下,自他睡下就在门外守着。

可别是真出什么事了。他皱紧了眉,敲了敲里屋的门:“风致?”

里面闷闷地嗯了一声,尘心松了口气,放缓了口气问,“怎么起这么迟?”

宁风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,压着嗓子说话似的:“剑叔,我……”说着忽然叹了口气,换了正常的语气道:“……你先进来吧。”

尘心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了,往里走了两步,才心不在焉地想,他声音听起来比平日细了许多……

转过屏风,便看见人坐在床上,长发披散,睡衣穿得不太整齐,正苦笑着看过来。

他第一反应是,人没事就好。

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:“……女的?”

两人面面相觑,床上的人一脸无辜地看着尘心,奶棕色的垂顺长发,玲珑剔透的琉璃眼,轮廓柔和的五官——怎么看都是宁风致,可也怎么看都是女儿家的样貌。他本能地往下看了一眼,女性的骨架纤细,穿着不合身的衣服,从领口露出来一段优美圆润的曲线。

尘心觉得有点头晕,下意识转开眼,然后又觉得哪里不对——那不是风致吗,有什么不能看的——然后他又转回去。

没坚持两秒,君子剑的本能又让他转开了。

宁风致就看着他的剑叔目光闪闪烁烁,最后轻咳了一声:“……我去把你今天的日程推了。”转身又出了门。

等人走远了,他才忍不住笑出声来,心里一点烦闷也消散开了,心里细细梳了一遍今日的安排,确认了没什么要紧事后,干脆抱膝在床上坐着,安安静静等尘心回来。

好一会儿人才回来,大约是出去这一趟整理好了心思,再看见宁风致时,尘心已经很能接受这个事实,叹着气在他身边坐下:“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吧?”

宁风致摇摇头,习惯性地往他身边靠了靠,叹道:“只是我也想不出变回去的方法……唉,还是等骨叔回来再作商议吧。”

尘心犹豫了一下,还是伸臂把人搂住了——宁风致作为男性本来就身材纤细,相貌又柔和,这会儿换了性别,其实也没有太大的违和感。直到抱在怀里,才发现人要轻软许多,胸口更是柔软温腻地贴上来,尘心颤了颤睫毛,小心翼翼地把人圈起来,摸摸他的头。

一通动作弄得宁风致先笑了起来,缩在他怀里轻轻软软地问,剑叔是不喜欢女人吗……?

尘心似乎是思考了一秒,然后摇了摇头,又把人圈的更紧了些:“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。”

说完,他像想通了什么似的,低声笑起来:“你若是以前问这个问题,我还真要想一想……”他说着,在怀里人的发上落了个吻,又道,不过现在知道了,是你的话,都可以。

以尘心的身高,完全能把女孩子模样的宁风致整个儿包起来,他索性除了外衣躺在床上,把人裹在怀里,下颌枕在他肩上,足尖只堪堪到他脚踝。尘心环住他的腰,忍不住皱了皱眉,心想,平日里还不显,现在这样一看,是不是太瘦了些……

宁风致不明所以,他现在根本看不见尘心的脸,只是隐约觉得抱着他的人情绪有变化,于是费力地挣了挣:“剑叔?”

可惜女孩儿家毕竟力气小,挣一下也没什么动静,另一边尘心正皱着眉头想,等变回来了得让他多吃点……也不知怎么才能变回来。一边想着,一边还把人抱在怀里,又忧心又满足地叹了口气。


古榕进来时就看见两个人抱成一团,也不做什么,安安静静地在被子里躺着。饶是他刚刚忙了一晚上,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:“你们俩够纯情的啊,在这儿盖棉被聊天呢?”

宁风致尴尬地推了推尘心,这才坐起来,轻咳一声:“骨叔查得怎么样?”话一出口,才想起来自己模样声音和性别都变了,张了张嘴,又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反倒是古榕挑了挑眉:“那小子还真没骗我……”

他既这么说,便是查出眉目了。古榕告诉他,那刺客已经伏诛,刑堂审出的消息是,若不加干预,三日内便会自行恢复。

“三日?”宁风致皱了皱眉,“也太长了些,干预的法子审出来了么?”

古榕笑而不答,只说,法子是有,不过么……他看了眼尘心:“我来时听说,你剑叔已经替你推了今日事务了?”

宁风致果然点了点头,他笑着凑过来,拉起他的手贴到唇边,在手背上吻了一下:“那就等今日过了再说。难得忙里偷闲,好好玩儿一天吧,我的大小姐。”

这称呼弄得他一瞬间脸红,还未抽回手,古榕便把他从尘心怀里抱了过来,在怀里略贴了一贴,冰凉的金属板甲贴在软玉凝脂般的皮肤上,冷得宁风致轻轻“呀”了一声,是女孩子格外柔润的声音。

古榕往他耳边吹了一口气,笑道:“怎么变得这么娇气?”

说是这么说,他还是把人放在了床上,抱着他虚环了几下后便放开了:“好了,我去给你找套衣服来,先让尘心陪你坐一会儿吧。”


也不知是去哪儿找了,过了小半个时辰,古榕才回来,自己也换了套黑底的绸衫,外面是一层墨色薄绢压了银饰,不会再冰着人了,反而是一并带来的衣箱,大得吓了他一跳:“……什么呀?”

宁风致开了箱子,被里面层层叠叠的细纱晃得眼花缭乱。他平日穿的服饰虽然料子华贵,款式却不算很复杂,勉强能照着分出来内衫外衫和腰封,剩下半箱认知外的东西,他也只能靠养女儿的那点经验区分。

“呃……罩纱和衬裙,这个是护臂?”他皱着眉一件件拿出来看,“……怎么比荣荣的还复杂。”

另两人便站在一边笑着看他,宁风致做事向来认真,如今又是女孩子模样,蹙起好看的眉坐在一堆软罗轻纱里,倒真像是个为打扮烦恼的贵族小姐了。

可惜小姐壳子里面装的是男人,宁风致好不容易理清楚了,对着一床漂亮裙子直叹气:“唉……我算是知道,为什么荣荣要花一个时辰打扮了。”

古榕失笑,揉了揉他的脑袋:“这才哪儿到哪儿啊。先把贴身的衣服换上吧,剩下的我帮你。”

宁风致僵了僵,看向箱子角落里的一套内衣:“……非要穿吗?”

尘心哭笑不得地看他:“说什么胡话呢。”

想想也是。宁风致认命般叹了口气:“剑叔,骨叔……你们能不能先出去。”

尘心还想说什么,却被古榕拉住了,拦他的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宁风致一眼,说,“那我们便在外间等,你若有事,唤一声就是了。”

没过一会儿,屋里的人果然喊了他:“骨叔……”古榕心情不错地“嗯?”了一声,好一会儿,里面才弱声弱气地传来一句,“……我扣不上。”

等尘心也进去的时候,宁风致已经红着脸坐在床上,白色的内衣裹着姣好的身体曲线,人正折着身,小心翼翼地从小腿往上拉长袜边缘。

…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穿。尘心又觉得头晕了,胡乱拉了件衣服给宁风致披上,转过头质问古榕:“你拿来的都是什么?”

“贵族小姐的普通衣服。”古榕看上去非常正直,“不骗你,我有个假身份是皇室裁缝。”

那边宁风致已经比比划划地换上了衬衣和裙子,摸索到背后的拉链,没多想地往上一拉:“……啊!”

两个人赶紧回头,宁风致已经疼得泛了泪花,尘心赶紧顺着他手的方向看,剑指一挥划断了一截发丝,将绞进去的断发都挑出来。他叹了口气,把长发全都顺到人肩上,替他拉好了拉链,才在后颈上吻了吻以示安慰。

宁风致也直叹气:“我以后再不嫌荣荣拖沓了……做姑娘家未免也太累了些。”

好在剩下的都只是款式繁复些,倒不至于尴尬。横竖有人陪着,宁风致索性下了床站在地上,任两个高挑男人绕着他忙前忙后,一层丝带一层纱地替他穿好。

好不容易穿戴好了,古榕又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小盒胭脂水粉,拿水化开一小碟雀青色,沾湿了指尖往他眼尾上点。宁风致乖乖闭着眼睛,身后尘心取了把梳子,替他细细把长发疏通。

妆点好了眼梢,古榕让他把眼睁开,心情颇好地开了一盒口脂,挑了个水红色在他唇上薄薄涂了一层,着重点了唇珠,才笑道:“好了,自己抿一抿。”

说完又绕到后面指点尘心,让他把束好的编发翻过来,如何装点发带和珠花。高傲的剑者蹙起眉,难得手忙脚乱起来。前头宁风致深深叹了口气,道:“其实不必这么麻烦……我在屋里呆一天就是了。”

古榕笑了笑,没说什么,只把一双白色雕花的方头小皮鞋放在地板上,半跪下身,握住纤细的脚踝替人穿上,扶着他站起来。宁风致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,差点一个趔趄摔到他怀里。

这双鞋跟还不算太高呢。他想起门里那帮踩着细高跟蹦蹦跳跳的小姑娘,忍不住心想,女孩儿们可真不容易……

古榕还推着他往前面走,笑道:“不想看看吗?你现在这个样子……应该和荣荣长大差不了多少。”

他说得宁风致也好奇起来,稳了稳步子,走到落地的琉璃镜前面,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会儿,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
“没想到真的这么像。”他轻笑道,好像透过镜子里秀美的身影望着别的什么人,“唉,不知什么时候,能看见荣荣长成大姑娘……”他说着,摇头笑叹道,到那时,怕是我也老了。

尘心也走过来,挽起他一缕发吻了吻,轻笑道,老什么,你才多大年纪。


横竖今天告了假,古榕与他使了个眼色,把人横抱在怀里,黑影一闪,就这么带着宗主大人从宗门里偷溜出去了。

尘心冷哼一声,也御剑追上,直追到皇城外围的一条小街上,古榕才把人放下来,在他面前按胸行礼:“大小姐今天想去哪玩儿?”

宁风致叹气道:“骨叔……”

“有什么打紧。”古榕冲他眨眨眼睛,“这里也经常有皇城的小姑娘溜出来,不会有人问你是谁的。”

这是铁了心要胡闹了。宁风致头疼地想,转过去看尘心,希望另一位能靠谱一些。

那边尘心沉吟片刻,说,荣荣小时候确实让我偷偷带她来过这里……街角那家的水晶桂花糕,我记得她很喜欢。

话说到一半,看见宁风致端着张柔美漂亮的脸蛋皱眉看他,也忍不住笑起来,弯下腰亲了亲他。离开时弄花了口脂,借那双天青色的瞳照了照,笑着抬手,蹭去唇上一抹残红。

那边古榕哼了一声,把人扳过去仔细看了看,“你看看你,把风致的妆都蹭坏了。”嘴上说着,自己却也低下头,将剩下的唇脂也吻了个干净。

……有点太高了。宁风致顺从地让他亲着,一边努力踮了踮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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