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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剑宁】探陵 一

  • 写得稀碎的悬疑,虽然看着不像但是真的是cp向。

  • 传送门:目录  洗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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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栈的窗户底下系着一串风铃,已经老旧得看不出颜色,整日曝在外面,铃铛里攒了好些沙尘,只在风吹来时发出几声沉闷的响声。 

客栈开在这样荒凉的地方,却有个水汽淋漓的招牌名字,写的是“潇湘客栈”。偶尔有客人问起来,老板娘便眨一眨眼睛,慢悠悠地答道:“因为我姓潇啊。”

潇掌柜生得很明丽,不到三十岁,却有一双老练而有风情的眼睛,做事也很利落,客人想要什么酒菜,往往是还没开口,她便已经端上来了。

掌柜的这般伶俐,便显得客栈里其他人没什么用了——也确实没什么用,这家店里除了老板娘,就只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,穿一身红衣服,脸上总是脏兮兮的,每日踩着双木屐,噔噔噔地跑来跑去,一脸天真气地和客人玩闹,偶尔安静下来,便坐在窗底下看风铃。

 

 

这日老板娘忙完了,抬头往窗外看了看。沙漠里视野开阔,天气好的时候,一眼便能望见地平线,可此时望去,那条线却是模糊的,仿佛有一道浑浊的浪潮,正从天边卷过来。

潇掌柜皱起了好看的眉,放下手上的活计,踏着轻快的步子上了二楼,一面关着走廊的窗户,一面招呼着那小女孩:“阿湘——阿湘别玩了,去把门关上,马上要起尘暴了!”

小女孩儿听见了,从窗边上跳下来,却不是去找堵门的木棍,而是将整扇门哗一下打开。

 

她笑嘻嘻地问:“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呀?”

门外,一个温润的声音应道:“住店。”

客栈里的人不多,却都不约而同地向外望去。

来人穿着绝不适合在沙漠中行走的月白衣裳,身上却不见一点尘土颜色,眉眼笑盈盈的,虽是个男人,却叫人忍不住想起江南三月的春水。

 

这样一个客人,已足够吸引大多数目光,可仍有一两个人,不是在看他,而是看向他身后那个人。

门开时,正赶上那人收招一刻,湛青色的剑形一闪而过,倏尔萤火般消散在空气里,剑气内敛,凛然生威。

这样惹眼的两个人,在这种时候,来这种地方,无论有怎样的原因,总是会让一些人不舒服的。

 

两人方坐定,旁边桌上便有一人端了酒过来,笑道:“这荒山野岭的,萍水相逢便是缘,来,我敬二位一杯!”

说罢,他仰首将杯中酒饮尽了,又斟满一杯,向那白衣公子推去。

酒杯行至一半,便被截住了,截住他的,是一双惯常使剑的手。

“我家主人不擅饮酒。”剑者淡淡道,“这酒,我陪你喝。”

敬酒的人似乎愣了一下,旋即笑道:“是我失礼了,还请这位仁兄见谅!”

他虽说得轻巧,手上却不见撤力,仍是抵着杯子要往前送,可那杯子却纹丝不动。他使了三分力往前推,另一人便也使了三分力往回拉,酒杯虽未动,杯子的酒却已经泛起了涟漪。

客栈里静得出奇,所有人都屏息看着那一杯酒水,水面的波澜越来越激烈,执杯的两人各自加力,面上神色却分毫未变,仍是一人含笑,一人冷淡。

眼看着酒液就要溅出杯面,胜负将分的关键一刻,突来一只手搭在了其中一人的手腕上,杯中酒猛然溅起寸许高,再看那酒杯时,却已经稳稳地端在了剑者的手里。

白衣客人仍搭着剑者的手腕,不仅搭着,还将酒杯从他手里接了过去,笑吟吟地一饮而尽,才道:“哪有什么要紧,剑叔也太把我当孩子看了。”

他将杯底朝下一倾,递回了来人的手里,又温声道:“在下姓宁,天斗城人,和族叔一同来这里做些生意。不知阁下尊姓,现在何处高就?”

那人摆手笑道:“哪有什么高就,我一个江湖人,哪里有钱赚,就去哪里待两天罢了。名字不值一提,两位若看得起我,和他们一样唤我荣先生便是了。”

他说罢,又与那宁姓公子寒暄了一阵,这才端着酒杯回了自己那桌。

 

一落座,同桌的同伴便凑了过来,悄声问道:“先生,怎么样?”

那位荣先生面上不动,语气却陡然转冷,低低斥了:“没一句实话。”

“这鬼地方能有什么生意可做,他们的目的,多半和我们一样。”他说着,见那两人望过来,仍是笑着对人举了举杯,“使剑的那个身手大约与我相当,至于另一个……不好说,看他的气息吐纳,不像是习武之人,可插手那一下,我还没反应过来,杯子已经被夺去了。”

他沉思半晌,对同伴道:“入夜早些歇息,今晚我守夜。”将酒杯往桌上一放,向在座人拱了拱手,便转身上楼去了。

他走了,那名同伴紧跟着回了房。客栈面积不大,原本也只坐了三桌客人,其中一直沉默的那一桌,坐的是两男一女,一看见两人上楼,也立刻紧随而上。

一旁,始终注意着这边动静的宁风致挑了挑眉,朝尘心递了个眼色。

 

 

入夜果然起了沙尘暴,客栈的门窗都用油布封死了,大颗的沙粒打在油布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。

砂砾的响声、烛火的哔剥声和呼呼作响的风声,便是这屋里所有的动静了,一室静谧间,那红衣小姑娘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,噔噔噔地踏着木屐凑到了两人桌旁,仰起脸儿细细打量了宁风致一番,才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:“嗯,我果然没看走眼,这位哥哥真是大美人!”

宁风致一愣,旋即笑着摇了摇头。想来这小姑娘自幼在客栈长大,往来客人鱼龙混杂,便耳濡目染了这一副油腔滑调的口吻,只是她年纪小,面上也一派天真,这样装大人说话,倒也不使人生厌。

见面前的人不生气,她又更凑近了些,仍是笑嘻嘻问道:“哥哥,你一直坐在这里,是要买什么人的消息呀?说与我听听?你生得好看,我让潇姐姐给你打个对折。”

说完又转过头,看看尘心:“剑仙哥哥也又清又俊,若是你们俩一同问我,那就不收钱啦!”

 

小孩子说话没来由,看似童言无忌,却已经递了三层意思过来:我早就注意到你们了,也知道你们要买消息,并且愿意把这个消息送给你们。

两人对视一眼,抬头向二楼望去,那潇姓的老板娘正靠着栏杆,似笑非笑地往楼下看。

宁风致心下了然,朝楼上微微一笑,才转过头和小姑娘说,“那便照你潇姐姐的意思办吧。”

小姑娘眼睛一转,也不答话,笑眯眯地盯着尘心。

“……也算上我那一份吧。”被盯着的人无奈道,“只一件事,你叫他哥哥就罢了,可莫要再管我叫哥哥了,小小年纪,乱喊人要折寿的。”

小姑娘吐了吐舌头,冲尘心做了个鬼脸,又踩着她那双木屐,哒哒地跑开了。

见那小女孩跑远了,掌柜这才娉娉袅袅地下了楼来,微笑着向两人行了一礼:“阿湘年纪小,童言无忌,两位贵客莫怪。”

“怎么会。”宁风致还礼道,“潇掌柜肯送消息给我们,已经是天降的好事了。”

他语带机锋,那掌柜的倒也不避,只是轻笑一声,道:“我自然有我的原因……客人您是聪明人,有些事不到时候,就莫要多问了。”

 

“先前和你们交手的那位荣先生,你们已经见识过了。不过这个故事的主角并不是他,而是今天晚上,和他同桌的那个人。”潇掌柜边说着,边悠悠剪下了一朵焦黑的烛花,“客人有印象么?是个很不起眼的男人,穿得灰扑扑的,总是坐在阴影里,长着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。”

“他这样的人,或许不够光鲜、不够吸引眼球,却是最容易在江湖中活下去的。”她轻笑,“因为没人会相信,这样落魄的男人,会是一个绝顶的刀客、一个凶名在外的杀手。”

“他的真名没人知道,使的是一双圆月般的弯刀,被人称作鸣凤刀。”她说着,看了尘心一眼,“这位先生也是使剑的好手,想必也知道,若一个人能把刀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名字,那么他即使不是使这兵器的人里的第一,那也绝不会是第二。”

尘心摇了摇头,未置可否,潇掌柜却并不意外他的反应,接着道:“贵客从京畿来,或许没听过这个名字,但一定知道,十二年前,那件震惊京城的皇室血案。”

听到这里,两人的眼神都变了。

 

 

十二年前的中秋之夜,原本是个风清月朗、亲朋团聚的好日子,即使是帝王家,在这一日不能免俗,特设了宴席,邀各位宗亲入宫赏月。

天子设宴,是难得的盛事,无论平时多么蛮横娇纵的皇子公主,到了这时候,也一定会早早到场侯着。可到了开席的时候,唯一迟迟未到的,却是向来知书达礼的雪鸳公主。

皇帝向来宠爱这个懂事的女儿,只当她府上有事,忘了知会一声,还派了侍从去公主府上问询,说是看看有什么能帮衬的,若是忙完了,还可来宫中一聚。

人好好地派了出去,结果却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。

 

那侍从回来时像疯了一样,也不管什么冲撞圣驾了,一路连滚带爬地从皇宫门口冲到皇帝御前,两条腿上浸满鲜血,一串血脚印踏在洁白华美的玉陛上,格外地触目惊心。

公主府上出事了,全府上下数十人,无一活口。

皇帝大惊,立刻带着人去了雪鸳公主府上,原本宁静的府邸像是被血泼过一遍,尸横遍地,而尤其惨无人道的,是每一具尸体,都被人用一种奇异的兵刃划得血肉模糊。尸首难以辨认,连皇帝都是靠服饰,才认出了自己的女儿。

和雪鸳公主死在一处的,还有她的夫婿,和腹中未出世的胎儿。

天子震怒,下令彻查此案,不出一个月便找出了真凶,当着皇城民众的面,吊在了绞刑架上,整整三天才断气。

 

 

“十二年前的那桩案子,有人说凶手早就伏诛了;也有人说,凶手仍是逍遥法外,那日绞死的,不过是皇家掩人耳目用的死囚。”

这荒凉沙漠里的客栈掌柜,说起十数年前的皇家秘辛,竟如说书人讲故事那样熟悉。

潇掌柜看着面前两人的神色,面上笑意不减,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这里却还有一个消息。”

“还有一些人说,当年皇城血案的凶手,就是客栈里这位鸣凤刀。因为他那弯刀留下的伤痕,和当年血案的刀痕,如出一辙。”

宁风致眼神一动,也低声问道:“是什么人说的?”

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接,擦出火花的前一刻,那掌柜的却先把视线错开了。

“哪儿有什么人说的。”她一手支着脸,轻声笑起来,“我是个客栈老板,自然是客人说什么,我就记下什么咯。那血案距今也十几年了,这客栈里来往的都是江湖人,又怎知当年的尸体是什么样?风言风语罢了,当不得真。”

她这样打趣时,便又变回了那个明丽又利落的客栈掌柜,那谈论命案、凶手时的诡异气氛,也就这样散去了。

宁风致笑道:“那便当听个故事吧。”

 

“故事听听就过了,我却还有一个人,想向潇掌柜打听打听。”

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画像摊开,向她推了过去。

潇掌柜一看见那张画像,脸色就变了。

“你们来晚了。”她冷声道,“这个人,已经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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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开一篇正剧向,依旧是过去捏造和江湖故事。

我是真的不想给工具人起名字了……头都秃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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